正僵持着,虎皮榻上的徐南风悠悠转醒,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。
纪王和太医的争吵,她听进去了些许,好像箭头有倒刺,太医不敢贸然拔出箭头……
“南风!”纪王感觉到她醒来,忙倾身向前,握住了她满是血腥的手。
她的手指冰凉,因疼痛而微微颤抖。纪王一时心如刀绞,红着眼摸了摸她被冷汗浸湿的额头,哑声道:“南风,别怕,我在这。”
“少玠……”
徐南风苍白的唇微微张合,发出羸弱的声音。
纪王俯下身,耳朵几乎贴上她的嘴唇,才隐约辨别出她说的是:“拔箭……我不怕疼……”
“好,这就拔,拔出它你就痊愈了。”纪王吻了吻她的鬓角,颤声笑道。
可他知道,一旦拔出这支箭,徐南风至少有一半的可能会因脏腑割伤而死。
若不拔箭,她的鲜血亦会随着箭上的血槽一点点淌尽。
怎么办?怎么办!!
“少玠,我从不后悔……嫁给你……”徐南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,一掐即断。她说,“你没受伤,真好。若是将来……我死……”
她每说一个字,刘怀都感觉自己是在忍受着这世间最残酷的凌迟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