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王也勾了勾嘴角,面朝着南风的方向,许久方轻唤道:“南风。”
“嗯?”
“以后若你还有烦心事,切勿一人扛着,可以来同我商议。愚夫不才,但排忧解难的能力还是有的。”
顿了顿,他微笑着补上一句,“也莫要怕麻烦,能为夫人效劳,是我最大的荣幸。”
徐南风忽然想起了暮春时节,在朗山山脚的蒹葭丛中,纪王曾对她说过:“不论夫妻还是盟友,不可失之于信,不可毁之于诚。”
信任与被信任,需要与被需要,大概是这世间最温暖的关系了。
她面颊发烫,半晌才轻轻应上一声:“其实说到底,能伴少玠身侧,才是我最大的荣幸。”
话一出口,徐南风便倏地捂住了嘴,一路从脸颊红到了耳朵尖。
脱口而出的话语,听起来太像是情话了!
她并未忘记自己嫁进纪王府的初衷是什么,也从未想过和离以外的第二条出路,她只想勤勤恳恳的做事,不想掺杂任何令人误会的私情。
这世上唯一靠得住的,只有她自己,她一直如此信奉着。
徐南风紧张到手心出汗,欲盖弥彰道: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