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一切,都在洞房后的第二天清晨,被残酷打破。
郑奉钰拜堂时是由家中嬷嬷背着进去的,郑家编了一套家乡习俗来应付,在宾客面前并未露馅,拜完后,又由嬷嬷直接将郑奉钰背进了洞房,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她腿脚有问题。
而在新婚当夜,她又一直没有下过床,是以喝醉酒的付月奚也无察觉,直到第二天清晨,他迷迷糊糊见着妻子一瘸一拐地端着水,要给他擦身时,才猛然坐起,一下颤抖了声音:
“你,你的腿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郑奉钰面目平静,显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,她微微垂首,一缕发丝划过耳边,更添清丽动人,在坦白完一切后,她语气隐含哀求:
“夫君,我知道是我不对,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,只是我……太害怕了,请你原谅我吧。”
郑奉钰向来心气高,从来没有在一个人面前这样低过头,为了这一天,她已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。
事实上,她曾经也是问过他的,在情意最浓的时候,坐在水榭亭台间,抬起盈盈双眸问他,若是自己有一天瞎了瘸了哑了,他还会待她如初吗?
他的每一次回答都让她更加安心,让她觉得,上天待她不薄,终有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