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更让她心酸难过的,还是她眼前紧紧抱着的这个人,这个有血有肉,重活一世的人。
“老大,你当时撕了那两封信,是不是……不仅仅为了放下过去?”
颤声问出这句话后,闻人隽明显感觉抱住的身子一顿,于是她便明了了,闭上眼,泪水更加肆意漫出。
当时那个还叫“骆衡”的书生,之所以会撕了信那样说,其实除了真心想告别过去外,还有着别的原因吧?
时过境迁,当年两个害惨他的当事人,一个告老教书,一个兴修堤坝,叫岁月洗涤了初始面目,算起来都不是十足十的“坏人”,那时的“骆衡”,其实是下不了手,有心想放他们一马吧?
说到底,就算外表再怎么粗犷,身上再怎么染满匪气,他的内心深处也都还是柔软的,柔软到……甚至有些多情而念旧。
不然他不会每年花神节都下山一趟,刮了胡子,换回原来的书生装束,感受一番烟火人间的气息,攫取一丝久违的温暖,然后独自回去,点上檀香烛,寂寂地写下那些悲凉的词句诗赋。
该怎么形容东夷山君这个人呢?不,是骆秋迟,这个她现在紧紧抱住的骆秋迟,他真的,真的……非常非常有“人”的味道。
爱人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