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蹲了下去。
“省点力气吧,告诉你,这事非我所愿,只怪你命不好,考在我前头一名,占了三甲一席。”
他声音极轻极冷,只能传到自己与骆衡耳中,骆衡艰难地抬起头,满脸血污下,呼吸灼热,却一点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那少年依旧冷冷看着他,语气不带任何情绪:“左右你也在皇城待不了了,不妨与你直说了吧,这事你别怨我爹,他也是被怂恿了,真正主使的,是书院的裘院首,他乃这次会试的主考官之一,是他找到了我爹,才会有这‘偷梁换柱’的一出,窃文贼的名号,你别安在我头上,我也嫌恶心。”
这番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,骆衡身子一时颤动不已,眼神几个变幻之下,那少年似乎看出他所想,哼了哼,嘲讽一笑:“千不该万不该,你不该撞上裘院首最后执掌书院的任期,他马上就要退任了,这是他经手的最后一届大考,他绝不会允许竹岫书院的牌子砸在自己手中,你要知道,已经连续二十七届的新科三甲都出自宫学,这一次,又怎能被你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寒门学子破坏掉呢?”
“你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文章写得太好,没能成全宫学的声名,成全延续的传奇,成全裘院首的辉煌卸任!”
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