霞的遗像。
寸头把遗像抱进去,还没放上桌,跪着一动不动的方明曦有了反应,她朝他伸出两手,“我来。”
没说话,寸头将相框递给她。
灵堂寂静,谧然无声将一切细小动静昭显放大,烛火跳动仿佛也有了确切声音。
方明曦跪了很久,日头渐渐下落,缀在天际尾端,她一声不吭,成了蒲团上的一根木桩。
寸头先撑不住,他倒还好,来回几趟办事途中趁空填饱肚子,方明曦和肖砚两人除了早餐,中午都没进食。
眼见时间已近傍晚,寸头小声和肖砚说话:“你中午没吃东西,我去买点回来……?”
肖砚还未张嘴,寸头指指里面道:“她那样也受不了啊,等会晕了怎么办。”
喉咙里的话拐了道弯,肖砚颔首:“去吧。”
寸头应声出门。肖砚岿然坐着,看向昏暗灵堂里那道背影。
她跪得笔直,纹丝不动。
她们母女在瑞城大概没有什么朋友,守灵这一天,凄凄清清,没有一个吊唁的客人。或者除了那些身在医院的共事过的酒楼员工,旁人连她的死讯也未必得知,即使知晓,至多不过一句感叹,再无其他。
四十分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