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同志才是死得最惨的。
管他有没有全部对自己说实话呢,反正结局已经锁定,谁也跑不掉。
塑料瓶盖里面已经塞满了烟头,很多地方都被烫坏了,布和顺手把它扔进垃圾桶里,也没有去看一眼里面的烟头是否全部熄灭,他从来都不在意自己什么时候会出意外,很多年以前就已经不在乎这条命了,或者说是杀戮越多就越不感到害怕吧,也许哪一天倔强焦躁的母亲会回来向他索命。
那不同于其他母亲的宽厚黝黑的怀抱,力气大到可以将你勒疼的手臂,都是布和无法忘却的回忆。
叼起一支新的香烟,布和有些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来,他开始想起小时候与母亲在一起的事情,吃东西的时候都要与父亲分开,各种格格不入的生活方式,父亲总是沉默着‘离家出走’去打工,而年幼的自己却无法逃离禁锢,要听那喋喋不休的抱怨。
人渐渐向一侧滑去,头撞到桌子的时候,又猛然之间惊醒。布和此刻坐在一人高的老式柜子前面,边上是家里唯一的一张饭桌,布和稍稍抬起的脸颊正对着桌子一侧边缘。
惊醒之后便再无睡意,布和调整好自己的坐姿,又开始陷入沉思,香烟在他嘴边不停的上上下下,一支接着一支继续抽,这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