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开了阴暗一角。
杜英诚的笔尖戳在文件上,任凭文件的纸张被笔尖戳破,很久很久没有说话。
良久,他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,尽量尝试放缓声音:“若兮,你……那时还小……听哥哥的话,回家吧。忘记所有的事,从新开始,你还年轻,一切来得及。”
“来不及了……我的罪孽不可饶恕……我原本是个好人的……哥哥你说,我原先是不是个好人……”
“当然是,若兮,我相信你现在也……”
“我的人生悲剧都是因为他们!因为他们的出现……我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人……我……”杜若兮哭着哭着,电话还捏在手里尚未挂断,虚脱至极地歪在地毯上,朦朦胧胧睡着了。
杜英诚听了很久,确定妹妹是睡了而不是其它状况,才扣了电话。
他再也无心办公,把自己紧关在办公室内冷静了好一阵。
在杜英诚看来,这是道几乎无法可解的家族难题。
一边是日夜操劳,满心渴盼幼子回归,对女儿恨铁不成钢的父亲。一边是咬牙发誓永不相认,绝不踏进杜家大门,与杜家形同陌路,同父异母的弟弟云飞。
更糟糕的是,中间还掺着个与云飞誓不俩立,有你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