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朕晓得你的的确确是朕的儿子,朕当真要怀疑秦骛费尽心思将你推上这个位子的目的。”
齐嘉烨的声音带了浓浓的疲倦,楚之面上半点起伏都不曾有,学了一副秦岳那云淡风轻的模样,似是眼前这病人不是自己的父亲,只是一个陌生人。
“相父养我那么些年,到底是有些情分的。父皇当初也忘了儿臣七年,那么父皇,您是如何狠得下心撇下儿臣独自面对那烽烟四起的皇城的?”
心底,终究是有怨的。齐嘉烨似是半点不介意,只道:“朕这身子,是真的病了,还是下了毒?”
楚之眼皮子轻轻抬了一下:“父皇应当晓得,儿臣没有那么蠢。”
对此,齐嘉烨丝毫不曾质疑。他自是明白,秦岳的弟子,当然不会这么蠢:
“宫中的琼花,开了吗?”
齐嘉烨想了想,问了那么无厘头的一句,楚之仍淡淡道:“不曾。”
齐嘉烨闻言,面色怅然的,想起了扬州的相府,他为她种的那些琼花,应是开了的罢?
齐嘉烨挥手让楚之退下,仍旧只让年老的张庆礼伺候在一旁。
兜兜转转,还是只有张庆礼陪在身旁,当初落魄之时是如此,后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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