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孝了。
一个丞相夫人, 在往大了说,也不过一个世子夫人而已,下葬何须这般大的排场。齐嘉烨青筋暴起的同秦岳争辩起这事,秦岳也只云淡风轻道:
“我只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 让她走的风光一点罢了。活着不能让她过好日子, 死了,还要委屈她走的无声无息么。”
嘉言也是陪着一道送行的, 秦岳抱着他坐在高头大马上, 走在棺材最前。楚之却是只送到相府门前,便再不能相送了,齐嘉烨不允:
“死的, 是左相最爱的夫人,也是他秦家的世子夫人。你是我齐周的皇室子孙, 那人同你并无干系,回罢。”
楚之悲凉的望着那送葬的队伍越走越远,直至再看不见, 方对齐嘉烨道:
“父皇大抵永远都不会晓得儿臣有多想送母妃一程,正如,父皇永远都不晓得母妃是如何再那兵荒马乱的皇宫中带走的儿臣。”
虽说修墓的时间也就短短几个月,可那一万人毕竟不是拿来玩的,又有军队督促,倒也赶上了日子。
棺椁是往那古林运去的,本是寂静无声的古林,如今却处处是人。那墓的入口是一个颇大的洞口,还未靠近那洞口便叫人冷的直发抖。
墓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