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差那么一点,她便能同秦岳归隐山林,做闲散夫妻,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。可老天爷在她最有兴头的时候泼了她一盆冷水告诉她,醒醒罢,那别人能有的阖家团圆你注定是不能有的。
两人背靠背的倚着门,一个在门外无声落泪,一个在里面哭的肝肠寸断。最终,是冷世欢先止住了哭泣:
“秦岳,你是晓得我的,那样活着,我宁愿选择去死。你说我残忍也好,说我恶毒也罢,我都做不到,做不到那般活下去。便是我不舍得嘉言,不舍得你,我也做不到。”
说到这儿,冷世欢起身摸了摸鼻涕眼泪,心下已有了决断:
“秦岳,你总说你对我情深似海。可我对你的心意,你又能明白几分?
若我从不曾喜欢上你便罢了,我还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。可是秦岳,我爱你啊,你让我如何能用那样的方式活下去。
我也只求你听我这一次,给我解药罢,让我在陪你最后几个月的光景。若是运气好,能有半年,可起码这半年我能以我最美好的样子陪着你。”
冷世欢的话,犹如秦岳的催命符,脸色苍白的如同阴间的白无常一般。在死命捂着胸口,颤抖着身躯努力了好几次,竟是再无站起来的力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