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便要启程,今晚睡在这儿也是田露珍搞的鬼,不知她发哪门子慈悲,说让她们母子生前好好话别:
“娘,相父会救出我们的,一定会。”
第二日的风吹的脸颊有些疼,冷世欢搂着嘉言的手有些有些发抖,三岁的嘉言搂着她的脖子,奶声奶气的叫娘:“爹在哪里?”
因着楚之告诉他,今日能见着秦岳,他便记下了,此时到了目的地,便转动着一双滴溜额大眼睛,搜寻自己爹的身影。
其实说他能记清秦岳的样子,冷世欢是不大信的,他之所以能记着秦岳,便是楚之成日在他耳边念叨,他有一个多疼爱他的爹。
冷世欢尚来不及回答,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便由远及近,那无双的容颜也越来越清晰。眼神,仍旧是那般平平淡淡的,便是孤身一人,也丝毫不见他露怯。
当即,泪便模糊了冷世欢呃呃呃双眼,摸着嘉言的脑袋不曾说话,只对着不急不缓随着人过来的秦岳微笑。笑时,泪也不断滑落,她的秦岳,终归是来了。
时隔一年再见,秦岳心底早已紧张的不行,却是故作淡然。冷世欢比以往瘦了好些,好不容易养出的那一点肉,又全没了。嘉言也是瘦弱不堪,便是楚之,都清减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