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冷夫人生前哄她睡觉都会唱的歌谣。
唱着唱着,阿贞面上便是泪流满面。背对着她的冷世欢,也是捂着嘴哭的悲痛万分。
好一会儿,阿贞见她不曾哭了,以为冷世欢睡着了,便停止了哼唱放下床帐要离去。转过身,却听得冷世欢叫她:
“阿贞,昨夜我梦见阿娘了。阿娘就在你方才坐的那儿坐着,什么也没说,只对着我笑。”
说完这句话之后,再没有下文。阿贞等了好一会儿,也不见冷世欢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。便去外间将针线活搬进屋里,再冷世欢床边做起针线活来。
阿贞总觉着,这样的冷世欢太过孤单,孤单的让人心疼。孤单到,想说话,都找不到可说的人。能听她倾诉的,也就自己与半夏了。是以,她要陪着她家小姐,要对得起夫人生前的嘱托。
今日冷燕启回来得格外得早,茶都不曾喝一口便去学堂。又让大管家叫去了所有在府中的学生与少爷小姐,道是有事要宣布。
好一会儿之后,除却冷世欢之外所有人都到了。冷燕启时不时便往窗外看,明眼人都知他是在等冷世欢。
而姗姗来迟的冷世欢,照旧不曾给他过好脸色,规规矩矩行礼,唤他老爷,可说是连一个多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