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规规矩矩盯着地面。跪在地上的秦岳觉着呼吸困难,心底一阵一阵的难受。她非但是不亲近冷燕启,连带着自己,也被她推得老远。
大抵,这一世都再无法靠近她了罢。如此也好,趁着如今还早,对她也只是有些缱绻眷恋,早些抽身也好。
冷燕启听得那声老爷,眼底满是不可置信,愣了许久方才明白,那声老爷是在叫自己。放眼冷家,连冷嫣堇那样的庶女都叫父亲,她却叫老爷。终,也只无力点点头,伸手掩住口咳了几声方道:“去替你娘守灵罢。”
来来往往俱是吊唁之人,有真心实意伤心流泪的,也有来走走面子情的,连带着冷世欢一向不喜的田家,也来了。
田露珍如今已不是伴读了,而是正正经经的大小姐,她父亲升了官成了天子近宠,再不用低声下气。是以,见到面容憔悴的冷世欢后便假惺惺洒了几滴泪:“可怜的冷妹妹,冷伯母走了后,妹妹可得放宽心才是。姐姐原担忧妹妹会悲痛过度病倒,好在伯母走后妹妹懂事儿了。”
冷世欢跪在地上,眼睛都懒得看她一眼,往火盆里烧着纸钱:“别姐姐妹妹的恶心我,你不配叫本小姐妹妹。再有便是,这样的懂事谁爱要谁要,我不要!”
以生母之死换来的懂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