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筛,手指摩挲,想去抓章绍池的手。
唇忘齿寒,兔死狐悲,章总瞅着杜总,冷硬的脸上浮现一丝难言的悲哀:“以后别吸那个了,你都多大岁数了,已经是一块千疮百孔的老废物。”
呵呵,杜总粗喘着露出难看的笑容,是啊,咱俩人加一块儿也有九十岁了,落到今天这境地,都他妈活该吧?
杜名军掀掉氧气罩,喘着问:“谁,是谁跟警方,举报我,我,公司那乱七八糟的账……?”
章绍池瞅着他,没有回答。
杜名军点点头,心里都明白,愈发的心酸。他笑了两声,指着眼前人:“老章啊,可惜,可惜你当年就没答应我……如果咱俩当年,如果你……咱俩人至于弄到今天这、这样地步……”
章绍池那张脸硬如磐石,心都是硬的,缄默不语,不想回应。
老菊花说出那些话很费力,然后就白眼一翻上不来气了,又被拉回抢救室,重新回炉了一遍,一直抢救到天明时分。
章绍池在医院走廊里站了很久,等着看老菊花到底死了没有,能不能抢救过来。穷途末路的时候,还是生出一丝恻隐之心。
章绍池拿起一根没点燃的烟,叼在嘴里,再拿开,然后再叼回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