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当初和还是皇子的天子曾做过三年高中同窗。可是她已再难从这个仿若骨架一般的同龄人身上,找到当年那个腼腆温顺少年的半点影子。
“诸位爱卿无需多礼,都就坐吧。”天子声音有气无力,依旧斜依在靠枕上,一双秀气凤目空泛地扫过众人。
“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何而来的。我只先问一句:郑王陆勘,如今如何?还活着吗?”
楚渊缓缓出列,行礼道:“回陛下。郑王重伤不治。郑太子替父递交了降书,率一族投诚,哨向者都会接受神经阻断手术。臣已将他们暂时都安置在郑王都中。只等大局安定了,再给他们些不动产,准他们自己经营生活。只要安分勤劳,必定衣食无忧。”
天子一动不动,宛如雕像,干涸的双目如两口幽深的枯井,生命力几乎以肉眼所见的速度自他身上褪去。
苍王龙谡沉声道,“早闻天子与郑王相交颇深,引为知己。郑王感念陛下知遇之恩,才会举国之力为陛下伐楚。如今听闻挚友阵亡,陛下之悲痛,臣等感同身受。陛下为国事操劳过度,精神力损耗巨大,已是在强弩之末。我等臣工商议,望陛下择日退位,传位于皇储,归隐离宫。”
天子终于轻轻笑起来,目光落在了楚環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