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穆垂着眼,并未看他。
他慢腾腾修剪花枝,眼皮儿都懒得抬,甚至懒得与他争执,“我就是道理,有意见?”
男人声音冷沉,又刚毅。
姜邵顿怂,噘嘴切了一声:“老子下楼去吃!大坏蛋,孤立你,吃火锅,不带你。哼!”姜少爷给完他脸色,抱着一双胳膊转身走出病房,吃火锅去了。
等他走后,时穆去将窗户推开,散味儿。
外头风大,冷风灌入。
时穆从柜子里再取一床棉被,给司茵盖上,又仔细替她将边角压严实。
她还很虚弱,嘴里是苦的。一张嘴,脑袋炸裂似的疼。
病来如山倒,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。
司茵的枕头又蓬又软,时穆又替她加了一床棉被,她仿佛置身在一团棉花里。
这样舒服暖和的床铺,让她很快入睡。
时穆轻轻地拉开凳子,在病床边坐下,长臂一伸,关掉床头灯,只留下玄关一盏。
这里光线瞬暗,看小姑娘恬静的面庞却绰绰有余。
小姑娘挂液体的手还伸在外面,怕她凉着,时穆脱下衣服,盖住她的胳膊。
睡梦中。
司茵仿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