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重新落回面前的文献上,垂眼装着专注的样子,嘴上不咸不淡地说着:“那就算了。”
算了?!
那怎么行!
初暖生怕沈宴反悔,顾不得紧张害羞,连忙抬起头无限谄媚地笑说:“不勉强不勉强。我受宠若惊。”
“別惊……”沈宴望着她,语气意味深长:“日子还长。”
什么日子还长?初暖微怔,随即反应过来。
受宠的日子……还长。
脸上又烧起来了。
初暖把头压得极低,乖巧安静数秒后,说了一句相当煞风景的话:“能不能……叫上陈树?”
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,初暖在说出这句话时,就感觉四周的空气陡降了几十度,颇有一种西伯利亚寒流来袭的微妙感,冻得她的小心脏瑟瑟发抖。
对面迟迟没有回应。
初暖只好揣着她那颗几乎被冻僵的心,顶着寒流抬起头。
然后就撞上了这股寒流的发源地。
也就是沈宴。
然而她还得继续作死:“……能、能吗?”
沈宴静静盯着初暖一言不发,眸底波澜不兴。
初暖被他看得心慌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