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侧卧,然后在锦被之中缩成了一团。
尉氏被李蕴这一系类的动作弄得一直都楞厄在了原地,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现在连说都说不得了,为什么自己也就是打了她一下,女儿竟然敢给自己使起了小性子了。
虽然尉氏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巴掌不对,但是再怎么不对李蕴也是她的女儿不是吗?再怎么不对,李蕴这个当女儿的都应该担待着些不是吗?
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?是在赶她走吗?这是不是太过分了!
但是李蕴却不再出声,就是那样蜷缩在锦被之中,再也没有搭理尉氏。
李蕴之所以这样对待尉氏并不是在耍什么小性子,而是因为她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是孤立的,像是发了大洪水之后,自己站在一个小土丘上,四面都是茫茫的黄水,远远的有些人像是自己的家人,她努力的向他们招手以期望他们过了帮帮自己,但是最后那些人是来了,却不是来帮她的,而是来指责和嘲弄她的。
所以李蕴是真的累了,心力交瘁的那种累、疲惫至极的那种累、生无可恋的那种累。
此时蜷缩在锦被之下的她连眼泪都留不出来了,她只是觉得冷,一种彻骨的孤独带来的冷,冷的她全身的骨髓都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