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馆便暂时腾出来给了冠鹄。
陈舟不禁摇头无奈的笑了笑,看来上官将军,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朋友。这待客厅,已经许久没有启用过了。
也许自己还是这两位将军这几年一来,第一位请到这间带客厅的客人。
可惜了,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。
陈舟抬手揉了揉额角,东南角的梨花几上鎏金暖炉里燃放的熏香让他有些不适,熏香与迷迭香的香味交相叠加,直让他头昏脑涨,他习惯了药香的清爽,这些太过浓郁的香气,便难免会心烦气闷。
实在抵不过疲累的陈舟只能以手支额,靠在桌边浅眠。手中端了的暖炉被他放在了桌上,已经一天未曾换过其中竹炭,平日里捂手用的暖炉,早已冰如冷铁。
但愿上官将军能够快些来。
听着晨起的鸟雀在院内的梧桐树上叽叽喳喳的吵闹之声,陈舟糊里糊涂的想着,这时节,难得还有飞鸟。
他脑中不甚清明的时候,总是会想上许多不知所谓的东西,他方才以手脚丈量屋中陈设,也是想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清醒,可是拖得一时之后,如今也是在无能为力了。
他本就身患重疾,冠鹄将他带来吹了冷风,如今这里比之之前的议事厅更加清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