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夜了。
最开始的那他一直半睡半醒,肩上的剧痛搅得他昏睡过去一个细小的动作便又会再次疼醒,直到这样吊挂着捱了一天,才渐渐适应下来,终于不会再被弄醒。
自己也当真是个怪物,这样的处境,竟然也能适应,不知道该说自己适应力太强,还是太无用,丝毫想不出什么逃脱的方法,只能逆来顺受。
“你怎么,一直没有睡吗?”
仰头看着阿塔,那人眼中有些倦怠之色,想到他方才说自己昏睡了,这样说的话,是都不曾合眼,一直盯着自己吧。
阿塔不曾答话,只是惯例似的又喂了颗糖豆在他唇边,阿槿也未多说什么,张嘴吞下。
混着嘴中的腥咸一并吞下。
嘴中的甜腻还未完全化去,阿槿面色忽而一白,身形急速消失在灵台之内。
没有必要的时候,他并不想惹那个疯子一般的男人生气。
因此在人铁链身子无力摔下铁架的时候,迅速将神识退出了灵台。佯装无力眨了眨眼睛,趴在地上的血泊之中,连翻身的力气也不曾有,也懒得翻身,转了眼眸看着突兀出现的白衣男子。
身体的唇瓣早已干裂出血,口中满是铁锈的味道。
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