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偏头,便能看到走廊尽头踏碎满地月光行来的一袭米色道袍,林承弈。
浅浅一笑,挪着身子到得门边开门迎人的时候,那人正好走到门口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来了?”林承弈眸子里溢出些惊讶之色,“难不成你也会推算吗?”
阿槿抬眼丈量了下从里间窗口到门边的距离,不过十余步路,从走廊尽头过来,却五十步也不止,苦笑一声,也不知该作何解释。
自己本没有掐算得这般准,只是手脚虚软无力,走路有些吃力罢了。
“怎么夜里过来了?”阿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岔开。
林承塔挠了挠头,面上讪讪,“白天被师父罚抄了道经,所以晚上才得了空,想着来看看你。”
阿槿失笑,昨夜见面时这人被罚打扫藏书阁,今日见面时,被罚抄道经。
“你还好吧?”借着屋中烛火约依稀月色打量了门后的人一眼,煞白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揪心,他不曾听说过闭元丹究竟是什么东西,不过昨天夜里这孩童服下丹药之后的反应让他有些被吓住了。
“无妨,只是有些脱力。”
阿槿总不能一直让人站在门口说话,于是将人迎进了屋,踏着虚浮的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