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意。
她哭了。
忙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照向她就看见满脸泪痕的池眠,眉蹙得紧紧的,唇也咬得发白。
沈诠期心口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,闷得不行,还隐隐作痛。
他轻声喊她,不停地擦去她的眼泪,但这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,止也止不住,怎么擦都是徒劳。
这是他第二次见池眠哭,哭得无比辛苦。
第一次,是他拥有池眠的那晚,他进/入她时,她也哭了。
他束手无策,只能哄她,一遍遍说着:“池眠,不哭。”
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沈诠期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,呜咽声渐趋隐匿。
池眠悄悄睁开眼,早在他第一声喊出她的名字时,她就醒了。
潘奶奶的死,这些年一直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,不是她有着圣母心偏要揽责,而是她的死如何解释都掩饰不了其中有她和沈诠期的一分责任。
沈诠期明白她,特意带她来此,她不会白白浪费这番心意。她并非凉薄寡幸的人,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,当然,与沈诠期有关的事除外。
死者往矣,如果活的人依旧活得不幸福,对于逝者也只是一种变相惩罚。她差的,就是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