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出逃在外的潘父,他被判处无期徒刑。她留给了潘晟一笔钱,是她这些年自己攒的。
她记得潘奶奶下葬那天阴阴的天空,记得潘晟灰白的脸色,记得沈诠期找不到她的慌张,记得很多很多。那些画面,就像照片被定格,会褪色、会泛黄,但不会模糊。
恍惚记得有谁说过,人的成长史,往往是一部压抑史。她以前从未当过真,她以为人生百态应有人是例外。
她不是例外,她也只是芸芸众生象。
再后来,她就逃跑了。
池眠做了逃兵,逃离了那个伤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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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眠姐,你别这样说。”潘晟望向她,眼珠黑而亮,“当初的事跟你没关系,你别自责,怪我自己,是我自己拒绝了沈哥的邀请。”
“以前我小的时候,我奶奶就经常跟我说,做人要向前看。所以她才能忍着我爸,那么辛苦地把我拉扯大,我就是有点遗憾,还没能好好孝敬过她。”
“但是眠姐,认识你们我一点也不后悔,真的。有得到就会有失去,这不是交换,而是因为它像天平,它总得要保持平衡,能认识你们是我的运气。”
“你和沈哥帮过我的,大潘都记在心里,我奶奶也是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