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,”池眠咽下一口水,缓了缓,有气无力地,“你不会是故意折腾我吧?”
沈诠期眯了眯桃花眼,眼底闪动着戏谑的光:“如果我要折腾你,你现在就不会在这了。”而是在床上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池眠把杯子收进背包里,撑着树起来拍拍屁股,选择性地忽视他的话。
身后的沈诠期盯着池眠裹在大衣里却依旧窈窕的背影,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,有些事可不是装傻充愣就能躲过去的。
临近中午,穿过山间崎岖的小道,他们到达最后的目的地——山顶上一块不算大的平坦的地,一栋三层楼高的小哨所。
楼顶有根铁杆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,有个黑影直立在一旁,而红色的旗迎风招展,蓝天白云下,高山雪顶上,成为唯一的一抹艳色。
池眠觉得,心底忽然有块柔软被戳中了。
她突然想起以前无意中看到描述拉则拉哨所的一句话:“没有骡马汽车,没有平坦大道,有的只是担起了生存决心的臂膀。”
而它,放在眼下似乎正合适。
道歉
池眠和沈诠期抵达哨所门口时,恰好碰上一个哨兵抬水出来。来人是个皮肤黑黑的小伙子,单眼皮,板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