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活动着僵硬的脖子,转头发现孙江东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塑料椅子上,眼镜片碎了一只,表情是很典型的郁闷。
吴越嘶哑地问:“怎么了?你要解剖我?”
孙江东说:“对不起,剂量没把握好,加上你天赋异禀,所以你比预先多昏迷了三个小时。”
“原先你打算让我昏迷几个小时?”吴越问,他觉得嗓子干得发痛。
孙江东比用手指划了一个“三”。
“我能喝水吗?”
“再过一会儿,等麻药再醒醒。”孙江东说,“建议你以后少作手术,麻药反应真大,差点儿把我吓着了。”
吴越仰望着支离破碎的天花板,半梦半醒地问:“你干嘛要弄晕我?”
“都是为了保护你。”孙江东把椅子拉近了些,“我出了点儿事。”
“你把黑道上的那个欧阳杀了?”
孙江东瞪起眼睛说:“我哪儿敢?只是和他吵了一架,因为他老干扰我们医院正常经营!”
“怎么吵的,为什么会殃及我这条池鱼?”吴越侧过身子躺着,显得有气无力。他的头痛得厉害,耳朵里嗡嗡响,明明只说了几个字,却感觉仿佛有人在拿钢锯锉他的头皮。
孙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