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皱眉说:“剪刀扎的?谁这么半途而废没把你一刀扎死?”
“我不知道是谁,出门忘了问名字。”吴越说。
“我怕了你了,赶紧回去要赔偿啊。”小医生消了毒,扶着吴越的脑袋正一圈反一圈缠纱布,手法轻巧熟练。这一片属于城乡结合部,附近的小流氓打架受了伤都上他们医院。
包扎完毕,吴越摸摸脑袋,觉得还算稳妥,越想心里越窝火,一拍桌子站起来:“我不挂水了!江北,与我去报仇!”
郝江北睡着了,弄得满枕头口水,还吧咂嘴。
吴越又说:“江东,与我去报仇!”
孙江东——也就是小医生——立刻戴上耳机听十年前的黄色歌曲,洗洗陪你睡之类的。
吴越说:“我自己去!”他当当当踩着小锣鼓点往外走,一眨眼就到了院子里。
孙江东看着他的背影由衷赞叹:“这小伙子真好,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问,还他妈想去报仇。”
郝江北一翻身坐起来:“我得去拉他一把。虽说他是猪脑子,但做人地道。客房部的打扫阿姨不管和哪个部门吵架吃了亏,他带着一帮喽罗前去叫板,最后总能够得胜归来。说真的,一般小流氓都不如他,我不能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