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响旋转,像个旋涡,把我也卷在其中,我不由想,这个笑声,让我更像一个神经病了,还是让人瘆得慌的神经病。
于是,我笑得更开心了,“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。以前看了十几年,你们不是都习惯了吗。”
徐三撇声音只顿了几秒,马上就反弹了回来:“你他妈别这样,你这样,我们看着难受,要是司一还活着,她肯定比我们更难受,你舍得让她这么难受吗?”
我愣了一下,对,要是司一还活着,她不会让我变成这样,但是,她没有了啊。
我笑着说:“她不在了,她看不到,她不会难过。”
徐三撇粗重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传过来:“老云,哥儿几个想送你去看看心理医生。不管你愿不愿意,我们已经定下了,一会儿就去你那里。我们都知道你因为司一的事难受,不想振作,但人总要活下去的,是不是。你妈死后,你也是乱来,但司一就出现了,也许以后,还有另外的人,会出现呢。你一直像现在这样,是不行的。”
“滚!滚蛋!不需要你来安慰我,不需要你来!滚蛋吧,把自己的事撸直了再来管我,我不需要你管。”
我大骂出声,我根本不需要心理医生,心理医生也不可能治好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