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
鲜血已经渐渐干涸,颜色变深,像一大块污渍一样沾在一个年幼的,也许文静,也许活泼烂漫的女孩身上,像往一朵纯白的花上浇下了污水,一下子脏了。
理智与崩溃互相拉扯,井上快要疯了!
他用力抓着水岛的肩膀,双眼布满血丝:这不是我想要的新生,哪怕我成为偷渡者来到横滨之前,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过是在阴雨天里捡起我父母的牌位而已!
那时的恨意远比从天而降的雨更加浩大,他跪在雨里擦拭牌位上的脚印,用胶水将断成两半的牌位重新粘起来,他恨不得冲进去一刀一刀捅死罪魁祸首!将他的四肢一点点切下来,让他保持清醒看着自己是如何从人变成畜生的!
可他没有那么做啊
雨只能冲洗掉当下的痕迹,而过往岁月,不论懊悔与痛楚,幸福与喜悦,都将成为一帧帧电影,在脑内偶尔重映。
水岛,我啊
水岛睁大眼睛看着井上,鲜血顷刻映红了衣服,一滴,两滴在脚边汇聚。
井上低头看了眼,眼睛睁得很大,茫然又难以置信。
井上
眼中光彩瞬间被掠夺,水岛仰天倒了下去,最后映入眼底的,是头顶这片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