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“那些校园作为最后一个屏障保护着他们的学生,先是教育他们知识,然后教会他们如何处理问题,然后送他们去社会上实习,最后打开大门,残酷地将他们一脚踹出去。”
顾关山对沈建军说:“——大学只是个屏障而已。”
“有些强大的人,其实根本不需要屏障的保护,叔叔。”
暴雨冲刷大地,远处的灯火被漆黑大雨拢住,犹如湿婆神口中的宇宙星辰。
沈建军那头沉默了很久,问:“……关山,你是支持他的吗?”
顾关山回过头望向沈泽,沈泽靠在阳台门上,灯光昏暗,他背着光,看不清他的面孔,却能看到眼神里坚定的光。他如同凡人驱壳里的世界之子——可是再看去,又是个目光坚定的,血肉凡胎的男人。
顾关山那一瞬间,看着那样的沈泽,感到一种揪心的疼痛。
——她害怕沈泽一经离去,会挫去如今的锐气,会流离失所,会失去一切,会理想不再。
……
这么多年,顾关山将沈泽看得犹如自己心头的命匣。
沈泽这个年轻的男孩,充满锐气,嚣张得不可一世,顾关山是想保护他的。
保护他,使他免于惊,免于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