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顾关山鼻子发酸,用尽全力地嗯了一声。
沈泽又说:“……我看着你研究各地的文化, 研究配色,研究那些巨人的风格, 然后把它融入自己的画里。我每次看到你和我发的那些图片,都为我送你走而感到庆幸, 因为你是这么适合‘艺术’这两个字,顾关山,你就像是为它而生的。”
顾关山将脸埋在了他的脖颈处,半晌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“……可是, ”沈泽轻声道:“……如果你没有来这里,你走不到今天的这个位置。”
顾关山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沈泽笑了笑道:“……是吧?”
“我如果怀着我只是玩玩的想法,”沈泽沙哑道:“只会有一个结果。”
“……关山, 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一点。”
沈泽道: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你的才华,你的能力——其实不止是才华,更是你的孤注一掷,和经年累月的执着,和由此生出来的荆棘上的花。”
顾关山沉默了很久,抱紧了他的脖子,道:“……嗯,没错。”
“我回去会和我爸好好商量一下,”沈泽说:“看看到底是退学还是休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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