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稍小了些,雨却很大。
异国的长街,顾关山从城铁出来时浑身湿透,出门时穿的裙子黏在腿上,连头发都一缕一缕的黏在脖颈处,十分凄惨,却顽强地把书包护在怀里。
沈泽一看就心疼:“你抱着书包做什么?”
顾关山停顿了一下,不自然道:“里面有点重要的东西……手机也在里头,不能淋湿。”
沈泽拿外套将她裹了,恨不得将她裹成个球,扛着她回去。
“包给我。”他说,“淋得太厉害了,今天非上课去不成吗?这个课实在是没有必要。”
顾关山歉疚地说:“今天比较紧急。我回来得是不是有点晚?我在那边稍微吃了一点……沈泽你饿吗,我们在路边店里随便买点回去吃……”
沈泽嗤地一笑:“少小看你男人了,回家。”
回家。
这两个字莫名地,在沈泽心里烧了一下。
——那是个称得上家的地方。
而顾关山此刻就在他身边,她年轻的心脏在他的臂膀旁跳动,犹如不屈的火焰和冬日的阳光。
她是春日狂风,又似夏夜的暴雨,捉摸不定飘忽如烟,却又客观地存在。
顾关山笑道:“芝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