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她可能早就明白了,沈泽想。
而他们除了漫长的分离之外,还拥有残阳里略过的大雁,拥有他们的誓言,拥有一对素面的对戒,也拥有一个漫长的冬日和窗边的,可以倚靠的彼此。
……
那年的年末,青石红窗的老楼外,沿街满是上世纪的红砖墙,阳光落入人间。
那是百年来思想的巨人们所居住的房屋们,几乎每个人都在他们曾经学的课本里露过面,有过一个简短的、铅字的注释,生卒年。
——而他们活着的时候,就居住在这里头。
顾关山走在百年小巷里,她其实非常怕冷,抖抖索索地捧着沈泽给她专门买来的热饮,整个人裹在沈泽的厚羽绒服里头,像一个蚕蛹,小声道:“……元旦怎么过?”
沈泽故意一戳蚕蛹的鼻子,顾关山哎哟地喊出声,他坏笑起来:“去不去我爷爷家吃饭?我爷爷人很好的,老爷子很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。”
顾关山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:“……不了吧。你必须要去吗?”
沈泽说:“也不是必须,我可以说我有安排。”
“现……现在还太早了。”顾关山认真地道:“过几年再说。”
沈泽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