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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班的那顿散伙饭饭吃了很久,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,中间也有人给顾关山敬酒,被沈泽给拦了下来。
沈泽说:“她喝不得这玩意儿,连一口都不行。”
然后他嚣张地晃了晃自己的酒杯:“我替她。”
“——别灌顾关山,否则我灌你。”
沈泽酒量不错,拿着那杯酒二话不说就干了杯,他一杯接着一杯的,唯一能证明他喝了酒的只有面色微微泛红这件事,他的面孔犹如黑夜里跳动的火光。
他也确实是。
于顾关山而言,沈泽是黑暗尽头黎明之初的一簇篝火,她独自跋涉于茫茫雪夜之中,于风雪之中大喊时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——她走错一脚便会迷失自己,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。
然后她在那片无垠雪原中,看到了名为沈泽的,熊熊的火焰。
月出东山,波光贯海,木屋的藤蔓上琉璃灯映出难以形容的、绚烂的光。
最后徐雨点站了起来,面对着全班朗声道:“这应该是我作为我们六班的文艺委员,最后一次,用这个身份和大家讲话。”
“最后一次了,我想让大家唱首歌。”徐雨点眼中带着泪光,轻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