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都考坏特了。
八点三十二的时候,沈泽又给顾关山发微信:“我都绕着沿海栈道慢跑了三个来回了, 你是不是还没起。有没有早饭吃啊?”
顾关山摸了摸空空的肚子,觉得沈泽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九点半,沈泽说:“你果然是要懒死了。”
顾关山懒洋洋地蜷缩进了柔软的被褥。
如果说熬夜是在透支生命,那搞艺术的人基本就是在用生命为燃料工作,深夜的灵感不是盖的,连画起画来用的颜色都格外纯正——顾关山理解为‘夜里没有别的光源干扰显示器’的缘故。
顾关山昨晚修仙修到金丹初成,凌晨三点多才睡,醒过来已经上午十点了。
然后她听见了楼下咚咚咚敲门的声音。
顾关山赤着脚,喊道:“来了来了——”
她以为是钟点工阿姨没带钥匙,穿着自己的吊带睡裙就跑了下去,将门一开——
——天穹灰蒙蒙的,走廊里也昏暗——沈泽抱着一纸袋新烤的面包,又拎着把伞,伞上仍滴着水,站在外头。
顾关山:“……”
沈泽一怔,问:“我把你吵醒了?”
顾关山狼狈地扯了扯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