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在不适合你的地方痛苦地生活,我——我受不了你哭……”
顾关山情绪几乎崩溃,语无伦次地骂他:“沈泽你滚蛋吧我不要再看到你了,我不要你了,你自己抱着你的大学过吧,我就算不出国我都不要你了——”
沈泽心如刀割,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也疼着,像是他十二三岁时每个夜晚,骨缝钻出的的生长痛。
生长痛,十二三岁的沈泽疼完,个子长到了一米八五;十八岁的沈泽疼完,长成了一个男人。
“我想放你走。”
他沙哑地说:“——我想,看你走得更远,而不是被束缚在我身边。”
顾关山怔住了,夜幕温柔地降临大地,她压在沈泽身上,萤火虫穿过盛夏的花叶。
沈泽眼眶都是红的,哑着道:“……去吧,去吧,顾关山,算我……算我求你。”
我会后悔的,沈泽想,但是他说不出别的话——难道要把她留下吗?沈泽几乎忍不住眼眶里的热气,但他是个男人。
他抱住了顾关山的腰,那姿势对十七八的女孩子来说有点过于亲昵了,水珠掉进沈泽的脖子里,下一秒,沈泽被顾关山摁在了凳子上头。
沈泽痛苦地说:“我真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