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做,肯定会做得更漂亮,沈泽想。
他一开始的时候,每次将图片拖进ps,每次敲下键盘介绍这幅图片,都觉心头流血。
青紫的后背疼得钻心。他想着四年,想着他们的将来,他越是往后做,越是意识到——他在亲手送走那个顺尼罗河飘到他床前的婴儿。
那个婴儿在近一年前飘到了他的床前,沈泽爱她,将一腔柔情和铁骨交了出去,如今他又将那裹着树脂的篮子放回了河流。
沈泽在亲手送走,他的姑娘。
沈泽眼眶都熬得通红,将那份排版简单甚至简陋的代表作品集做完,他做到后面甚至麻木了,心里想顾关山看到这玩意绝对会找个小白脸跑路——沈泽认为自己是个24k的混账,正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,因为他还要找一个顾关山绝不会接受的盟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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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泽拿着一个文件夹,走进他以前和顾远川谈判的那个星巴克。
顾远川坐在沙发上,晚春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,他平静地双腿交叠坐在那里,姿态有种说不出的文雅。
沈泽这次和他认真打了个招呼。
“顾叔叔好。”沈泽道。
顾远川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,说:“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