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振国强硬道:“这位家长,我问心无愧,我对她没有任何区别对待,是她扶不上墙——”
顾远川冷冷地说:“扶不上墙?那是因为本来就不是一滩烂泥。”
车振国态度软化了些许:“而且您这属于无理取闹,是个人都知道美术联考到了高三的阶段,最好要到当地去找一个画室,学他们那里的套路,没有比当地的画室更明白那个美院的套路的了——”
顾远川一抬手,示意他不要说了。
他举手投足带着一种文人气儿,却又带着一股混迹社会多年的,令人窒息的上位者的气息:“我没说不去北京。我答应了那个小毛孩,说到就要做到。”
他话锋一转,温和道:“——车老师,我是想笑话笑话你。”
他的语气极其和缓,却又带着小冰刀,顾关山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父亲动了怒。
“我读书的时候,朱教授告诉我们,当老师教不好自己的学生时,”顾远川似笑非笑地说:“——老师更要自省,也更要严以律己,严谨治学。他说为人师表重要的是一个表率的‘表’字,我深以为然,当了六年的老师,无时无刻不把那句话放在心上。”
车振国:“可我是——”
顾远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