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命地说:“我想好了我以后的道路了,我大概拼了老命也只能拿个美院的校考合格证,排名很靠后的那种,所以文化课是我入学的唯一机会——”
丁芳芳挠了挠头道:“不太懂你们联考……”
顾关山笑了起来,拉起自己的小拉杆箱,在高中宿舍的暖阳里晃了晃手里的入场函,说:“芳芳,在学校好好学习,我去去就回——”
“早点回来啊——”丁芳芳从上铺探出个头来,喊道:“——我们的数学下周就要开始一轮复习了!历史下周开选修一,就是历史上的重大改革与回眸那个,讲的很快,听老魏说最多讲五个课时,讲完整本书……”
顾关山笑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:“好。”
“无论拿没拿奖,你都是我心里画画最好看的姑娘。”丁芳芳说,“你会走的很远,顾关山,祝你马到成功。”
顾关山在夕阳里微笑,说:“这么肉麻啊——我走啦。”
丁芳芳喊道:“我要吃驴打滚儿,不给我带我就要闹啦!再见——!”
顾关山拉着拉杆箱下楼,顺便将假条交给宿管阿姨。
宿舍楼外是个金黄的、属于春天下午的夕阳,迎春花在风中摇曳,触目所及是漫山遍野的花和嫩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