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样?”
沈泽:“嗯。”
顾关山慢慢站了起来,站到落地窗前,对沈泽说:“沈泽,我最近在思考。说实话,我以前就觉得……未来是一件很不明确的事情,但我最近发现,以后的事情非常模糊,模糊到我心里发慌。”
沈泽在电话那头一愣:“嗯?”
“你为了我,站在我爸妈面前,挺我,给我撑腰,断定我一定前途无量……”顾关山轻声说:“——但是如果,我没有那么好呢?”
沈泽在那头沉默了一下。
顾关山又道:“如果我其实非常一般,也没什么天分,只有我靠勤奋堆出来的那点经验,但是现在连那点经验都毫无价值……”
“如果我只是一个路人甲,没有任何光环,也没有什么前途无量可言……那怎么办?”
顾关山说着说着,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孤独。
“……如果我让你失望了怎么办?”
她努力忍着哽咽,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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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四合,数百公里外的四合院,屋里暖气蒸腾,院里风萧索又冰冷,厅里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,灯火通明,年味十足。
沈泽站在他爷爷家的院子里,寒风凛冽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