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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巴克里, 咖啡被磨碎,熬煮的香味散开, 有女孩点了杯焦糖玛奇朵,店里弥散着一股甜味。
沈泽抬起头,望着顾远川。
其实这件事他并非没有预料到,顾远川和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谈判的可能性本就微乎其微——他本身,在他的家庭里就象征着难以动摇的强权, 而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和沈泽平等地谈判?
谈判从来都是基于一定平等的基础上的。
而顾远川眼里, 沈泽和他并不平等。
顾远川道:“我就告诉你了吧, 让她去学美术, 不是不行。”
沈泽吃惊地抬起头,看着顾远川。
顾远川面上冰冷, 淡漠道:“强扭的瓜不甜,你说的那几句话我听了, 想了一下,觉得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她毕竟是我的种。”顾远川重复道:“我们这一支姓顾的都固执, 一旦认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,她可能真的会大学毕业后连工作都不找, 就削尖了脑袋想去搞什么——”
他屈起手指敲了敲冰凉的ipad屏幕, 嫌弃道:“——搞这些幺蛾子。”
“所以我想明白了,”顾远川说, “让她趁着还小, 去试试, 她早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