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说我那些同事,人家孩子要么耶鲁要么斯坦福,隔壁实验室的王叔叔,孩子三个月前刚去剑桥,雅思8.5分。他们玩也是和同层次的人玩,我们给你的遗传基因差么?你看看,你都和什么人混在一起——”
顾关山的眼眶,瞬间红了。
“你什么时候,才能让自己成为我们的骄傲?”李明玉嘲讽地问:“就靠这样?”
李明玉话外音明显得几乎崩裂:——就靠这样,和沈泽,和丁芳芳,和林怡、徐雨点鬼混?
顾关山只觉得脑子里血管突突地跳动,尖锐地叫道:“不准你们说他们半个不字——!”
“可这就是实话。”顾远川接过话头,话里话外的嫌弃足以让每个在场的,被他们指代进去的人愤怒离席。
那应该是个最后的警告。
可顾关山一动都没动,她看着沈泽,沈泽没有看她。
他一定很屈辱吧,顾关山疲惫地想。
你还没见到他拖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出校门的样子,没见过他发疯一般拿着皮带抽我的样子,没见过我往桌下躲他还要把我拽出来打的样子……
顾关山咬着冻得几乎打颤的嘴唇,绝望又疲乏地看着她的父母。
他们快发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