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地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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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狂风大作,天气灰而重,松树顾关山手冻得冰凉,出了教学楼,朝门口的方向走去。
她走得很慢,像是个正在走向断头台的将军,又像个战争结束后去火车站接自己的情人回家的女孩,她裹了裹外套,不让风钻进她的衣领——
然后她在传达室后面看到了沈泽。
沈泽只穿着校服,犹如顾关山在教研室里看到的样子,他大概都没怎么动弹,只在传达室旁的角落里看着顾关山家里的车——像是在那里等待什么人。
然后沈泽活动了下筋骨,朝顾关山走来。
顾关山将自己手里的羽绒服递给了他:“沈泽,还你。”
沈泽没接,伸手在她手指上摸了下,皱着眉头:“不穿着给我干嘛?”
“你都快冻死了……”顾关山心酸地笑了起来:“穿上吧,我没事。”
沈泽拿着羽绒服,看着顾关山的笑容,眉头拧了起来。
然后顾关山问:“你在这里干嘛?”
“我等你。”沈泽随口道,“不怎么放心,怕他们在这里给你难堪,我得确保他们不揍你。”
顾关山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没事,我心里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