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带着顾关山的父母消失在了走廊尽头。
沈泽倒吸一口冷气:“真够呛……你爸妈真凶。”
他回过头一看,顾关山脸色在阳光里白得毫无血色,沈泽下意识地伸手攥了攥她的手指,那手指冷得像冰,手心满是冷汗。
顾关山挥开了他,小声道:“别……别乱摸我的手。”
沈泽试着活跃气氛,说:“怎么办,你爸好像有点恨我,我如果哪天去提亲是不是会被打出去啊?”
顾关山没有搭理他,只是无声地拔了数位板,将数位笔放回了笔套。
然后沈泽突然看见了破沙发上露出的一块电脑的角。
顾关山刚刚躲在他身后的同时,将他的笔记本掖进了沙发缝里,像是怕沈泽的电脑被砸了——却没有为自己解释,也没有任何试图保护自己的举动。
她的第一反应是保护别的东西。
——因为她保护不了自己。
沈泽感到了一种,无法以语言描述的心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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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关山坐在六班教室里,沈泽回了一班,阳光仍暖洋洋的,窗外树枝朝天生长。
丁芳芳谢真也不泡了,焦虑地坐在顾关山后头,问:“所以你就是在沈泽对你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