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跪了下来。
膝盖触地,膝下黄金。
顾关山一呆,十七岁的少年的下跪把她吓了一跳——她多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,可能还有幻视——不是漫威的那个幻视,就是单纯的幻觉而已。
沈泽哑着嗓子,说:“……可‘不作为’对我来说,就是罪。”
“我不指望你现在原谅我。”沈泽眼眶发红,那桀骜的少年下跪的模样都是笔直笔直的,像是要造反一般,实在不适合跪着。
他磕磕绊绊地说:“我刚刚……听了个故事。我……我实在,是个傻逼。”
顾关山嘲讽地笑了起来。
沈泽艰难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。”沈泽红着眼眶,笔直地跪着道:“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。什么玩玩,什么和别的女人一样……可我一直是你让我去摘月亮我不敢给你摘星星,你让我往东我就不会往东南走,我一直这样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海边的路灯亮起,雨丝如春天的花。
“我只是,”沈泽沙哑道:“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。”
“我想让你看我,想让你和我一起坐同桌,想让你对我笑一笑……对我好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