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要是一个鼻子,她就可以看一整天。
他的眉毛长长的,如他的性情一般有凌厉之势,眼睛里,温情的时候会柔软得如同一潭湖水,冷漠的时候又会凛冽如冰,发起脾气就好像是喷着火一样,一个眼神都能将人凌迟。
可她爱惨了这双眼睛,因为面对着她的时候,这双眼睛会变得温和平静,就好像那是一湾可以栖息的风平浪静的海岸。
苏染的手指一点点往下落,拂过喉结,到达他的掌心,她记得,那一回坠入山崖,他用了自己的血为她续命,所以他的掌心之后便一直留了一道疤痕,就好像,是将她烙印进了他的骨血一般。
苏染轻轻拂去,隔着大帐的账布,泣不成声。
明明近在咫尺,可她却不敢出现在他面前,更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曾离他如此的近,只要她轻轻一触那块账布,或许,他就会发现自己了。
帐外的脚步声终于是离去了,苏染迫不及待到门口去看,便看见那道身影披着一件深黑的披风缓缓离去。
那一瞬,她跌坐在地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*
因为晚上没睡好,第二天早上,唐玄修来给她送饭的时候苏染没能起来。
唐玄修当即以为她是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