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过一个荷包给他,当时是随了二哥一起,他那只算是她多绣的。
他一直保留着。
指腹轻轻抚过平安二字,他很想她。
这几日她夜里睡不好,如今这时辰,恐怕已经歇下了,临睡前她喜欢翻几页书,最近她喜欢看的是淇河南平那一带的记载手札。
不知昨天夜里她睡得好不好。
指腹摸到扎紧的带子时,纪凛将其解开,绣囊口里,露出了一角黄色,取出来,那是一张平安符。
符内写的是他的名字,祈求他平安顺利,绣囊沉甸甸的,里面还放着解下来的铜片。
纪凛将它们倒出来,一枚枚摸过,那是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东西。
纪凛其实记不太清母妃的模样,三岁的孩子能记住多少东西,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抱着他哼歌时的神情,也有些模糊了,只知道她很美,声音温柔。
每一枚铜片上都有图案,这些图案似乎是有些章法,能够拼凑起来,但多看几眼又觉得零散的很。
他有印象,自己拿这些当玩具。
禅房内的时间显得很漫长,抬头看到的就是摆在那儿的沙漏,纪凛将它们一枚枚放回去,连同那平安符,扎紧了绣囊后收入怀中,眯上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