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飞机。
结果过了半年,直到回家前一天,他才知道,姜易的“想通”跟他的“想通”,根本不是一码事。
不仅想通了——还背着他把结婚证都领了。
再到后来,不用姜易细说,池烟也知道,她吸了吸鼻子,音调更低:“你爸没少因为我骂你吧?”
姜易不置可否:“怎么?”
这两个字听在池烟耳朵里,类似于肯定回答。
“骂的最重的一次是什么啊?”
池烟轻声又问,姜易也放轻了声音回答:“大概是……不认我这个儿子?”
池烟抬了下脸,眉眼都轻蹙着,“万一真不认了怎么办啊?”
姜易学着她的样子皱眉,“那我就跟你姓。”
池烟没忍住弯了下唇,弯过之后又觉得眼睛涨得厉害,刚才喝的几口水这会儿仿佛都涌上了眼眶,悬了一会儿直直地坠下来。
她干脆直接拽着姜易的袖子擦眼泪,一边擦一边听到男人的声音,他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好笑,说话时带着很轻的鼻音:“他就是那么一说。”
池烟依旧擦眼泪,不开口回应。
姜易的衬衫袖口晕开一片深色,他也不大在乎,顺着她的动作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