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一口气。
拔掉了那颗“眼中钉”,心里居然有点疼呢。
老子果然是面恶心软——他孤芳自赏地想。
正值腊月十七,年关在即。
劫后的村庄开始过度到新年气氛。磨水粉的,蒸年糕的,做糖瓜的,腌鱼割肉的……冰天雪地里,跃然浮动着一种欢腾的烟火气。
往日的荒诞离奇都平息了。此处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人间。
锦娘很满足。
家里虽然少了一人,但是夫妇间的甜蜜飘得到处都是,空气也染了蜜。
阿泰坐在茶桌旁看书,偷眼瞧着妻子。她浑身充满幸福感的样子,简直让他神魂颠倒,半个字也瞧不进。
她以前虽也恬美温柔,时常透着调皮劲儿,但是,有时会忽然呆呆地出神。从不会像现在这样,会无意识哼小曲儿。
他从来不知道,她是如此爱唱曲儿。各种山歌小调,经她嗓子里唱出来,动人极了。
她简直成了一只迦陵鸟,“……妹是水来郎是鱼,鱼水时刻不分离。奴种田来郎撒网,小日子过得比蜜甜……”
不切合实际,但是美极了。
阿泰无声咧着嘴发笑,也不去提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