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“那些官员……看上去全都十分倦怠啊……十分倦怠。”锦娘扯住记忆中的一根细丝, 往深处探了一探,“还有,那会儿来收粮食的乡簿大人,也是半死不活的, 一丁点儿人气都没有。那是遭遇灵洗之后被控制的模样吗?”
如此一推理,她好像触及到了真相的肌肤,一下子被其爬虫似的温度惊得遍体生寒。
——这或许是一个看起来正常、实则被高度控制的世界吧。
——不,其实看起来也不正常。
蓦然间,她想起了前世曾看过的乔治.奥威尔的。
荒诞的阴云从四周围拢而来,不容抗拒地罩住了她的头顶。
丈夫缓缓倾过身,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,安慰地停留少顷。
“……回家吧。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,搬新家去。”
他慢条斯理从座上耸立起来,拉了妻子往外走。什么意见也没发表。
锦娘浑浑噩噩的。
到了外面,丈夫对那徒弟说:“既然把姓江的发落了,你也没脸再借住人家屋子了吧 ?”
徒弟灿烂一笑,“脸倒是有……但是……”
“哼。”
“嘿嘿